开胃菜？
    “随你怎么做，不要牵扯到我就行。”
    云谣还是喜欢作壁上观，她可不想做这场游戏里被人戏耍的团团转的猴子。
    “殿下大可放心，野牧自然不会让殿下陷入险境之中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，野牧的身躯已经化成黑烟离开。
    “云谣，他到底想干嘛？”系统有些想不明白，“如果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天道山闹的乌烟瘴气，那这么多年来，魔族早就可以用这个办法让天道山内部分崩离析了。”
    “他如果真的有诚意去帮你夺取那瓣心，现在就应该是出手的最好时机。但我觉得他丝毫不急，只想把天道山那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。”
    “变态的想法我哪能知道？”
    云谣伸了个懒腰，“此地不宜久留，先离开。”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，天道山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出事，不是这个弟子失踪，就是那个弟子被人恶劣地悬挂于广场之上。
    事情越闹越大，已经不是段枝能处理得了的了。
    “天道山出了这么多事，沈妄师兄难道就指望着我把幕后真凶抓出来吗？”
    “师妹此言差矣。”沈妄刚睡醒不久，现在说话，嗓子还有些哑，“师妹毕竟是天道山的天命之女，还是那么多弟子眼中未来剑君的不二人选，如果这个时候我贸然插手，保不齐师妹会在心里多想。”
    “师妹，我这可都是为了避嫌。”
    避嫌？
    好一个避嫌！
    段枝咬了咬牙，整个天道山谁人不知沈妄是剑君的堂弟，更是一直在为剑君位置不断努力培养自己的人？
    只不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    现在居然说出避嫌这种话？
    段枝岂会让他好过！
    “沈师兄说笑了，那些不过都是些虚名。无论是我还是谁，不管有没有继承剑君的位置，我们都是天道山的弟子。”
    “天道山有难，我们自然不能旁观。”
    沈妄盯着段枝看了会儿，许久，敞开胸怀笑了出来，“师妹说的对，是我狭隘了。”
    “不过师妹放心，我已经派弟子前去查探了，相信很快就会寻出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    段枝：“……”老狐狸！
    “实在处理不了，就只能请师叔出关了。”
    段枝也不想总是麻烦沈砚清，但沈砚清是他们天道山的定海神针，他们早就习惯了遇事就寻求他的帮忙。
    野牧的手段很多，层出不穷，天道山整整一个月内都不得安宁。
    这还得多亏了天道山那些老家伙早已不问世事，否则找茬这种事做起来还是会有些麻烦。
    “沈师叔，请您出关！”
    段枝和沈妄带着一帮弟子来到冰雪洞外，每个人的脸都苍白惨淡，已经被这些事折磨得没有人样儿了。
    云谣知道沈砚清被迫提前出关的消息，还是野牧来报的信。
    “果然不出我所料，只要一遇到天道山有事，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。”
    “你把他逼出来又有什么好处？是想趁乱去拿走那瓣心？”
    野牧摇摇头，“自然是智取方为上策。”
    “殿下，他以前就为了所谓的人族大义牺牲过您一次。这一次，我再让他做一次选择，我很是好奇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。”
    在天道山和那瓣心之间，沈砚清会怎么选呢？
    “殿下，您觉得他会怎么选？”
    话题突然抛给云谣，野牧就是想知道云谣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个道貌岸然的负心汉。
    毕竟云谣的想法，将决定他下手的程度。
    “能怎么选？”云谣很坦然，“你以为我在天道山面前很重要？”
    “就目前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，确实如此。”
    野牧想，沈砚清对云谣，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。
    “想多了。”
    云谣翻了个白眼，不以为然。
    但此刻突然觉得，野牧兴许还真的能帮她拿回第四瓣心。
    “我不欠人人情，你如果真的能帮我拿回第四瓣心，在不违反我原则的基础上，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
    野牧眼睛亮了亮，“殿下此话当真？”
    “定无虚言！”
    “好！”
    有云谣这句话，野牧自然竭尽全力。
    “那我就好好去会会这沈砚清。”
    云谣看着野牧离开的背影，随后冷脸偏头，“我竟是不知，你什么时候有了做梁上君子的爱好？”
    朱厌恢复人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，面色有些凝重，“你不是说讨厌魔族，为何又和魔族混到了一起？”
    “你在质问我？”
    “没有！”朱厌下意识反驳，但他确实有质问的这层含义。
    “天道山虽然废物弟子挺多，但有些人还是不错的，可是这个魔族，他……”
    “朱厌！”
    云谣实在懒得有好脸色，“你是什么品种的圣母？凭什么在这里干涉我所做的选择？”
    “别忘了，你是妖族！”
    “你口中的那些好弟子，对你口诛笔伐之时，可曾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你说话？那个段枝？”云谣冷笑，“人家不过也是觉得你还有可利用的地方，才会没有撕破脸。”
    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丢掉你这些可笑的天真！”
    “但是沈砚清，他人还是”朱厌虽然嘴上说讨厌沈砚清，但是凭心而论，沈砚清虽然坚守道义有些迂腐，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好的。
    只除了……云谣那件事。
    “沈砚清沈砚清沈砚清！”
    云谣脾气上来了，“他这么好，你还来跟着我做什么？”
    “我从未曾有一天忘记那一件事情！”
    “你是我的契约兽，在我生命受到威胁之时，你却站在了我的对立面！”
    “他是我追逐百年的人，哪怕是根草跟在身边也有感情了，他却毫不犹豫的杀了我！”
    “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们？我凭什么要因为你们的原则放弃我的原则？”
    “我就是和魔族混在一起又如何？起码他们坏的彻底，不像你们”云谣轻哂：“虚伪的让人恶心！”
    “谣谣……”
    朱厌张了张嘴想解释，想解释他刚刚并不是想说这些话来让她生气，可是话到了嘴边，又觉得云谣肯定听不下去。
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    当年的事对不起，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……对不起。